第209章 曲终

顾方旭被抓住了。

或许是因为老母亲突然的嚎哭让他来不及反应，愣在了原地，又或许是他精神病发作，站在那里发呆。

怎样都好，早就埋伏好的警员们一拥而上，将顾方旭按倒在了地上。

虽说顾方旭长得瘦小，但力气却不小，受到了攻击，开始本能的挣扎，最后被用电击枪电晕了过去。

这样也能省点事，精神疾病患者，比起寻常犯人耍小心眼子来说，要更加的闹腾。

张寻也跟着进了屋，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，现在钟昊明应该已经死了。

循着腐臭味，张寻来到了浴室，打开门，一股臭气便汹涌而来。

却见一个没有皮囊的尸体正仰躺在装满了血水的鱼缸之中，身上臃肿膨胀。

嗡……

这一刻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，世界立刻变得安静起来。

张寻回过头，所有人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，仿佛世界被静止了一般。

接着，场景开始时间倒退，就好像是录像带开始回放了，周遭的景物变化，并且越拉越远，张寻的视角开始改变，他不再是剧中的人，而是一个剧外的观看者。

时间倒退到了某一节点，那是年轻的钟昊明刚被杀死的时候。

顾方旭光着身子坐在地上，将钟昊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，这具尸体此刻还未褪去温热，看着那死相狰狞的脸，顾方旭表情痴然，流露着微笑，眼波似水，竟看出几分温柔！？

可温柔的背后，却叫人脊背发寒，这太诡异了。

顾方旭捧着钟昊明的脑袋，好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的珍宝，他温柔的抚摸其脸颊，如同在抚丝绸一般眷恋流连。

他弯下身子，吻在顾方旭的脸上，笑容大盛，说道：

“姐姐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，永远……”

说罢，顾方旭起身离开，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把剪子。

他用那剪子豁开钟昊明的身体，划断钟昊明的皮肉，剥下那一张张的人皮！

顾方旭拎着那些人皮，清洗干净，裁去多余的部分，然后一张一张的，将他们贴在自己身上，缝在自己身上。

他让自己多长了一张人皮。

然后戴上长发，穿上女装，打扮成赵彤的样子。

站在镜子前，顾方旭是那般的痴迷，那般的沉醉。

从小到大姐姐都一直陪着自己，都对自己那般的好。

他不想叫赵彤离开，想要赵彤一直在自己身边，想要一直在一起……

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。

他是赵彤，也是顾方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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