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然后把盘曲的腿伸下高台。秦雍晗隔着竹围看到,畤春绿的裙摆像菱花一样盛开,而她仰着头,纤细的手里托着大大的白瓷酒杯。

“秋水天,谁弄弦,随波舟唱盛世颜。

台阁倾,殇歌落,随逝去云烟。

风过也,路三千,良辰美景都看遍。

南淮月,楼船雪,终不似当年……”

她浑浑沌沌中也觉得这好像不是“高兴的歌”,但还是硬着头皮唱下去。里头的人和着歌声舞起剑来,外头的人捧着渐冷的杯子,看低低的天。长长的发被吹起,后头有剑风催得竹围涟漪般涌动。什么后宫什么莺歌娘子,都好像远得是前世的事情。

只是,她一直不曾看脚下。

脚下有人呆呆地看着天上,仿佛一伸手,就可以将那些婉转的歌调缠绕在手中。

向寂南很不平地愤愤一声:“那么好的嗓子养在自个儿家里,要是做个色角多好,谁都可以听到……皇上就是小气,小气就算了,他还总有女人——为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啊!十五,是吧?啧啧,唱歌的人会很漂亮吧……”

晋印炽本在出神,这时就赶紧低下头,脸上飘起一丝红。

秦雍晗舞毕,静静地kao在她倾身的柱子旁。出了一身热汗,酒也醒了,他突然觉得很畅快。那个被皇袍压着的人从心底醒来,他栗叫着撕开胸臆。将一切咆哮倾吐在夜色里。

“我喜欢那句,笑莫笑死生由天。”

楚轩谣叩着高台,歪着头抵在柱子上。“你就喜欢死,动不动就说死。唱歌唱死诹诗诹死睡觉睡死……愚蠢,人要活着才好。‘纸上旧月可堪恋’多美,南淮月,楼船雪也不错地啊。”

她知道今夜那位姓秦的家伙不会发龙威的。而且她其实还在想他的歌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寂寞而高寒的歌声,那一刻她只想和他并肩。然后一起看远方。

在很多年后,她纵目之时,还是很容易想起那一晚的天穹,充盈着年轻君主的抱负、纵横还有梦想,满满地到处都是。她想起自己心里原来还是有那个人的,那个人地张狂、跋扈和傲气冲天。

而在年轻君主的心里,他纵剑高歌之时。那个人的眉眼与唇角边,全是恋恋与倾慕。

“好啊,那你说我会怎么死?”他抱着剑,懒洋洋地笑着,仿佛身上有懒洋洋的阳光。

楚轩谣赶紧缩回脑袋,手脚并用地爬进里头。“一般来说,当国君问你这句话,你就差不多该被他咔嚓了……所以我不说。打死我也不说。”

“死在战场上吧……‘于阵前击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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