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寂南正在承霄阁下的城墙上,拉着晋印炽喝酒。他举目高眺,然后举起酒往嘴里倒。晋印炽则像往常一样,背倚女墙,腿屈起来撑着石方,喝得没有声响。

“值夜的时候偷着喝酒,最能尝出味道了……”向寂南回身哈哈大笑,晋印炽却像没听见一样,自顾自发呆。

“小十五,以后若是值夜无聊了,可以到这里来喝酒——承霄阁里没人看着的。”他老到地点点头,然后又向上望望。承霄阁如同擎天的剑,撕开帝都上空厚重的云层,但是却古旧,安静,似乎是灰尘铸建的。“啧啧,要下雨了呢……”他失神地说,眼眸和夜色混为一谈。

“承霄阁,是剑阁吗?”晋印炽突然问。

“是啊,”他又倒了口酒,从喉间一直燃到腹中的香。“可是……天都不在了,又叫什么剑阁呢?徒然高耸,徒然高耸也——喝酒喝酒,这里很安全。”

少年打算不提醒十一哥帝剑已经回来了。当日,向寂南看着帝剑流了半天的口水,结果转身就忘了。

于是少年静静地喝着酒,变得有些呆。冰冷的酒尝不出滋味来。

承霄阁上。

“看,值夜的金吾卫——他们大多在承霄阁下喝酒,不老实。”秦雍晗摇了摇头。他坐在台沿边上,旁边是一尊火炉,上面温着“最轻红”。

承霄阁与其说是高阁,倒更像高台些。因为并没有墙打围。只是多出了个重檐顶。不过,倒是有竹围挂在四面,透过稀疏的缝可以看到外头地夜色。楚轩谣探出身去看,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。

他们此刻正坐在竹围外头,脚下就是虚空。“小心点,承霄阁是整个皇宫地势最高的地方,摔下去就没有骨头渣了。”

楚轩谣本来还在生下午的闷气。一听也就乖乖坐好。

脚下的金吾卫还在高兴地喝酒。没有人知道,皇帝经常一个人坐在承霄阁上。暖一壶酒自饮自酌,然后,静静地看着底下沉睡的城池,和宿醉的金吾卫。

秦雍晗就是这样子的人了。

时而闷骚,时而残忍,时而翻着诗经沉默地看远方,修长地手指叩着他的孤篁。

但所有人都只觉到他地残忍。于是他一个人在夜里坐上高台。横七竖八地放倒酒瓶子,孤独地远眺。或者走进他的二十九重锦障,用陈旧的琴拨陈旧的曲调,唱起那些俚调般的弦歌。

小时候,只要他一作诗,楚少孤就闹辞职——因为二皇子的所有诗作都粗俗得似俚调。他的皇兄身边总围满了文士,他地身边却只有零丁的伴当。

他不想一个人,可当他碰到越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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